嗓子方才被连慕掐的生疼,这会儿说出来的话都是哑的,岑宁忍着巨痛才将这几句话连着说出来,可是终究不能太大了声,便失了气势。
颈后一片火辣辣,便是岑宁自个儿摸着也不敢真的用手贴上去。
“在下也是怕方才岑娘子太冲动,这才不得已劲道重了些,至于洛水姑娘的事……”提起洛水的事,卫谕稍稍顿了顿。
“想来岑娘子对洛水姑娘也是了解的,以姑娘的本事若是不愿意被困在那大牢里头,不过是那般简陋之地……想出便可以出。”
即便卫谕不说这些,岑宁也清楚洛水的本事,如今她甘愿呆在牢狱中其一是因为吴家的缘故不愿意牵连自己,其二便是因为连慕,她不愿意随连慕回去,宁愿自己画地为牢。
“如今太子便在此地,既是针对吴家如今便可将那些腌臜事情都呈上,你却半分动作都没有,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人的所作所为,岑宁眸光锐利射向卫谕,她倒是越发的不懂了。
卫谕不过是浅笑,眉目在光下越发显的清隽,墨色的眸子望向东大街的深处烟火,映着光芒,“我不是不想除了吴家,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这般说了,岑宁倒是想通了些,吴家势力在江南根深蒂固,太子此次又是秘密前来江南,如今已经见了卫谕,两人之间相当于已经通了气。
想来方才卫谕在里头询问连慕这事要不要吴家插手时,便是已经试探过了。
岑宁抬眼看向卫谕,便听得他继续道,“若是要在江南撼动吴家这颗大树,如今并非太子殿下说了算,岑娘子,在下这般解释可是满意了?”
直到卫谕说了最后一句,岑宁才意识到对方认真的是在与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