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方才心头的怒气,其实卫谕就算是不说,岑宁多少也能把他的打算琢磨个大概,只是方才和连慕起了争执,又被这人压着不说话,她如今才什么都吼了出来,倒是废嗓子。

对方好声好气的,岑宁自然不可能再胡乱撒气,沉默了半刻,才闷着声道,“可是洛水怎么办?今日你对太子说不知她的行踪,可是太子若是有意查又岂会不知?”

“洛水姑娘自小在京中长大,我本就不识得。”这番话,卫谕说的理所当然,迎上岑宁怀疑的目光半分闪躲未有,“若不是今日岑娘子告知,在下对此事仍旧是半分不知。”

这番装腔作势的模样,岑宁看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若是不将洛水放出来,你又如何去太子那处如何交差?”

“洛水姑娘自是要出来的,只是出来后去何处……岑娘子想来也不愿将人送回太子手中?”

卫谕越是这般懂她心思,岑宁心中便越是不安。方才两人之间交谈,卫谕摆明了是太子的人。

“你又有何打算?”说到底,岑宁不相信卫谕会轻易放过洛水,若是之前她去寻卫谕时他便将人救了出来,这会儿便没有太子这档子事情了,此事再计较也无用,“不论怎么样,洛水不能出事!”

怕卫谕自作主张,岑宁仍旧将洛水的安危放在了心上,这会定定的望着卫谕便是想要他一个保证。

即便这般,卫谕倒是格外的耐心,“我方才便与岑娘子解释过,若是洛水姑娘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住她,便是太子也不能……”

最后这一句,岑宁听了后眸光一亮,她总算是知晓卫谕究竟是什么打算了。

这段时日,先是儿子莫名被人给杀了,又是醉江南来了一群叫花子拿着些莫名其妙的纸说是吴家的罪证,没多久巡抚府与衙门接连失火,接二连三的祸患,将吴家人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