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岑宁说的,比她初次来时要客气的多,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岑宁不得不感叹权势的好处。

再见到那姑娘的时候,岑宁远远的看过去,她盘膝坐在地上,正仰头望着上头的小窗,那是唯一透出光亮的地方。

雪色的披风格外的亮眼,只是相比于那一日,已经染上了不少的灰尘。

许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那姑娘回头看到岑宁时,面上露出了一丝诧异。

大概是谁交代过,带她进来的侍从自觉没有跟进,岑宁开口前还特地瞧了一眼,确定说话不会被听见,才放下了心。

虽说两人之间见过数面,但是这般相见还是第一次,她细细打量了对方一番,与最后那日见面相较,已是憔悴了许多。

青丝已是有些散乱,原本姣好的面容上也有些伤痕。也就是这般仔细打量岑宁才发觉原来这姑娘那日来摊子上时,衣裙上便沾了斑斑点点的血……

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姑娘,便吃了这般苦头,岑宁心中本有许多话,可到了嘴边只能说一句,“姑娘这几日受苦了!”

闻言,那姑娘反倒只是淡淡一笑,唇角凝着几分讽刺,“虽说小女子猜到了娘子的来意,可您不该来此处的。”

不知为何,这般的态度……岑宁直觉这姑娘开口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在极力撇清什么事。

“若是那日晚间之事,娘子大可以放心,事情是我做的,必然不会牵扯您半分!如若无事,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