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已经放下银针,取来膏药正在火盆边上烤,随后把温热的膏药敷在战大爷腿上。
“就是这么回事。”容疏一边把膏药揉开,一边笑道,“您呀,定然是天上的将星转世,老天也厚待您呢!”
“你跟素素学得油嘴滑舌。”战大爷伤处疼痛缓解,也有心情凑趣了。
早知道,他该早点过来的。
才不管卫家那小子在不在呢!
“我说的是真的,这段日子我不是一直在给一个江南进京的举人治病吗?”
战大爷道:“是那个谁来着,叫,叫沈卓?”
容疏“噗嗤”一声笑了,“您可真会张冠李戴。人家叫沈独,他有个随从叫光卓。”
“对,对,是他。哪个读?耕读人家的读?他父母,可真是望子成龙。”
名字跟着人一辈子,一直读书,多辛苦。
“不是,是独自的‘独’。”
“这个名字……”战大爷道,“挺特别。”
他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个字做名字。
说实话,不太吉利的感觉。
谁家不希望多子多福?
到了沈独这里,就成了“一根独苗”?
容疏听他说完后道:“我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也不好问。”
“嗯。”战大爷点点头。
他理解,比如他自己的过去,就深藏心底,因为每次提起都会鲜血淋漓。
“沈独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