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是真的洗过了,那脑袋还在滴水呢。
江妧回神,真诚的笑了笑,“千岁真是贴心。”
众人:“……”
谢长临面不改色,“娘娘谬赞。”
他移开视线,轻描淡写骂了荣庆一句,“狗奴才,皇帝都叫你气着了,真能耐。”
“也罢,不如收拾收拾散了吧。”
散了?这么大个典礼这就散了?
文武百官包括桓承在内的谁不气的吹胡子瞪眼?
嚣张!无耻!罔顾法纪!
荒唐!越来越荒唐!
谢长临嘴角扯出若有似无的弧度,“怎么?不散?”
“那咱家说点正事。”
“啪——”
那颗脑袋被他随手一丢,一路从长梯滚下去,最后头发杂乱的停在了江文山的脚旁。
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的脸上,只有一双凸出来的眼睛仿佛在死死瞪着面前的人。
江文山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从刚才到此刻愤怒不消的心情。
谢长临接过荣庆递来的白色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语调不变,“老东西,你的人,认得吧?”
江妧这才皱起眉头,凤袍下的手下意识捏成拳头,复杂的看向谢长临。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现在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