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花对商彤霁的回答存疑,她不满意地问:“少帅为什么不给你看,是不信任你吗?”
商彤霁叹了一口气,点头承认,“是,他那个时候很不信任我,对我有很多的防备。”
“现在呢?他还是不信任你吗?”警花不停歇地问。
“我不知道。”商彤霁被她这种咄咄逼人的问法弄得头疼,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她问得焦躁到不行。讲道理,她都自顾不暇了,真没有心情去想秦汉嶙是不是信任她这种情感问题。人在生存面前总是会更偏向于去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是人性。
警花不满意商彤霁的回答,她直接问:“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你去问秦汉嶙行不行?你柿子挑软的捏我懂,可是我真的没有他知道的多。”商彤霁现在就差把自己剖开给对方看了。她拍着胸脯,用最真诚的方式告诉对方:“秦汉嶙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比我清楚。你真应该去问他,而不是盯着我问。”
“盯着你问是因为你是犯案人员,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警花给出一个非常理智的解答。“你最好给我一个回答,你们中城为什么会想要那封电报?这封电报和谁有关?又关乎谁的利益?”
商彤霁长叹一口气,她像条死鱼一样地看着警花,豁出去地说:“按照你的说法,从我的立场和角度来说,如果我是犯案人员,那秦汉嶙就是从犯,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他教我的。”右脸的疼已经变成了麻,她像是不怕了一样,带着嘲讽说:“我要是知道那封电报那么重要,我就不会第二天再和秦汉嶙去秦公馆。酒会结束的当天我就会去拿,绝对一刻都不敢耽搁。甚至,连阿杜威胁我性命的机会我都不会给!”
就像个无情的审问机器,警花抓住她刚刚说话内容里的一个陌生的信息点,继续追问:“阿杜为什么要威胁你的性命?他不是和你一伙的吗?酒会结束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阿杜假借司机的名义潜伏进去秦公馆这事儿你们知道吗?”商彤霁反问对方。见对方点头,她便挑能回答的回答说:“他假扮成了酒会服务生进入酒会来给我下达任务,当时他已经对我上一个任务失手表现出了不满,并且威胁我说,如果我这次再失手就要把我杀了。我在他下达任务之后发现了他在酒会的行踪,我就一直跟着他。我走到一半被秦汉嶙发现,他把我拉到隐蔽处躲藏,然后我才知道原来阿杜已经发现了我在跟踪,并且他打算折回来把我杀了。”
说到这里,警花插入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阿杜因为发现你和秦汉嶙搞在一起,所以怀疑你反水,然后想杀了你?”
商彤霁没有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当时阿杜是怎么想的。她摇头表示不清楚,并继续回答:“你说的也许是一种可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具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在酒会上因为秦汉嶙帮我,他没杀成。在等我坐上他开的车跟着秦大帅和三姨太回到秦公馆时,他借口我掉了一个发夹的由头进入公馆里面,打算把我杀了。那个时候我运气好,秦家的管家正好出来撞见他,所以杀我的计划也就再次泡汤。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就是他被张有年意外杀死,并藏尸于车底。”
她不停地回忆和阿杜相关的事情,反复回想那天在秦公馆书房里取电报时的情景。随后,她添了一句道:“阿杜在给我下达任务的时候说过,这封电报是一个叫王副官的人发来的。”
警花笔头动得飞快,她照着逻辑,继续逼问:“他们为什么要那封电报?王副官和电报有什么关系吗?”她的问题又绕回去了,这是一种审问的手法。
如果商彤霁知情,那她多半会被绕进去,可她不知情,她便只能觉得崩溃。“警察同志,我不认识王副官。而且,我要是知道那么多,我干嘛不告诉你?我藏着对我有什么好处?”她扶额,整个人的精神都要让警花给熬干了。
“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应该自己知道。”警花放下笔,她将话题引入一个新的内容里,“我不妨给你放点儿口风,透露一点儿我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商彤霁猜测估计是一些威胁她的话。
“耳光疼吗?”警花先问了一下刚才的体会,见对方目光有所迟疑后,便笑了笑,继续说:“在审问室里不好好配合的人会被丢进刑讯室,这点我想我有必要告知你。还有,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回不去中城了吧。一旦你被中城的人抓到,或是你回去了,据我所知,他们会把你当做叛徒送到军营里去充当军妓。所以,摆在你面前的路现在只有一条,那就是坦白。只有坦白能救你的命。”她把话说开了,商彤霁的路现在就是一条死路。想要活,那就得看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