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彤霁听了后,get到2个信息点:一是,秦桃芝只是张有年打入秦家的入门券。二是,他意外撞见阿杜在秦公馆,并且他知道阿杜的部分底细。“阿杜在秦公馆里当车夫是他的潜伏任务,而你杀他,阻止他的任务,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你呢?”她依旧不松口对张有年的怀疑,逼着他吐露更多。
张有年抹了一把脑门,他皱眉摇头,想了一会儿道:“前几天,秦汉嶙拨款设立了一个教育基金会。我托人打听,打算加入进去捞一笔钱。这事儿我也不知道阿杜是怎么知道的,他在看到我之后就警告我休想吃两家饭,不然会杀我全家。我被他的威胁吓到了,但是没想到要杀他。当时我就想,他威胁我,我也可以威胁他,警告他不能轻易对我下手。所以,我就透露说我知道他是谁,让他别管闲事。”
这些画面他这两天一直在脑子里重复放映,但是他一直都藏着,没敢说。他长呼一口气,艰难地继续说:“我发誓,我当时是打算放了狠话就走的。可是,在我转身离开车库的时候,我透过汽车反光看见他正背对着我在操作台上拿了一个扳手,并做了两下抡人的动作。我即刻就惊觉,他这是要抡死我的意思。我太害怕了,出于自救,我就冲到他身后,想也没想地抓起操作台上的铁丝就往他脖子上招呼。那个时候我的念头是:今天他不死,那就是我得死。”
“然后,你就把他藏到了汽车下面,对吧。”商彤霁总算是知道了阿杜的死因。也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收,善恶因果相轮回吧。
张有年点了点头,承认道:“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方法藏匿他的尸首,只能藏在车底。”
“但是你可以离开啊,为什么要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警察勘察现场?”商彤霁提出她的疑惑。
这个问题超纲了,张有年被问得烦躁,他拒绝回答,且催促商彤霁说:“你要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到底开不开门?”可能是杀过人之后就会比较有胆量,他不等她回应,伸手用力地抓住她握着钥匙的手,用蛮力逼迫她转动钥匙。
“张有年!你有病吗?痛啊!”感觉就像是皮肉和骨头要被拧到剥离,商彤霁当即就发出尖叫。她立马开锁让他出来,不敢再有半分耽搁。同时,一直候在门外的警察蜂拥而入。他们将商彤霁挡在身后,枪口一致朝向张有年。
张有年站在铁栅栏外,他看懂了这就是个圈套。瞧着那么多的枪口对准自己,他的脑袋里幻想出了他被打成筛子的画面。他贪生怕死,自然对于这样恐怖的一幕是无法接受的。他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他将手臂举过头顶,说:“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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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凌晨3点,北城货运码头,章厅长带了三辆警车的人将此地彻底控制住。按照情报消息,也为了收尾工作不再出幺蛾子,他亲自带人冲进了一艘开往西班牙的货轮。不去看船员仓,他直接冲向货物仓,命人彻底搜查。
“洪校长,你一个教书的,这是打算改行去洋鬼子那边倒卖北城海产了?”打开一节冷冻仓,章厅长看见洪贤民裹着一身破棉絮,冻得嘴唇发紫,可怜地和带鱼及马鲛鱼缩在一块。
这人啊就不能做错事,精气神一跑,任凭往日再风光再人五人六,现如今看着都让人觉得可怜。算了,可怜之人也是必有可恨之处。章厅长手电筒往外照,他示意外面的人都进来。他搓了搓手臂,也是冻得够呛,对着冻了少说有1小时的洪贤民,他感叹道:“弄成今天这样儿,你这是何苦呢?”
洪贤民落网了,警察厅里的人是更不可能下班了。楼梯上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没有消停的时刻。
耳朵里听着门外的交谈声,商彤霁坐在一楼的会议室里,问秦汉嶙:“洪贤民被捕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中城间谍潜伏的案子要收官?”
“不一定,看他吐露多少,也看我们能抓到多少。”秦汉嶙替她把被张有年捏伤的手腕敷上膏药,并用纱布包上。“这只手别沾水,也别受寒、提重物。有什么要做的,你让杏仁帮你。”他叮嘱道。
商彤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命大,张有年当时都已经疯魔了,她还能虎口脱险躲到警察后面去。若是再晚一步,讲不定她就成了人质,而那串钥匙恐怕就会抵在她的喉咙口用以威胁警察放他走。回头想想,还真是后怕,她也亏得门外的人进来及时。
“张有年会怎么判?他会被枪毙吗?”她好奇地问秦汉嶙。
“未必,看他的价值。”秦汉嶙将纱布打结,把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膝盖上。他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继续解释:“如果中城要他,那我们可以用他来换我们在中城的人。如果中城不要他,他应该就会被公示。然后,我们会找个‘良辰吉日’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