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嶙冷笑道:“她欠收拾,正好归你管了。”其实他知道陈勇对秦桃芝一向还算可以,就算是用强也不会太过分,多少都会顾忌她的自尊心。“对了,她那个什么北城学生会副主席是怎么回事?刚才在车上我没听明白。”说到这事儿,他口气里都是嫌弃。
这事儿还得说到张有年,陈勇皱眉说:“就是北城师范的那个张有年,他搞了个北城学生会,他做主席,三小姐做副主席。今儿酒会他俩还像模像样地作为学生代表来参加了。满嘴都是荒唐和官话,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理想主义者。”他一个拿枪搞实干的真是看不上这些搞口号的人。更何况,这些人的目的还不纯粹。
“您可知酒会结束我为何迟了?”停车场的事情他觉着有必要和秦汉嶙说一下,“三小姐与这位张先生关系好得不得了。我在酒会上瞧见他带着三小姐与洪校长谈笑,我上前去拦住了三小姐,并看住她。谁知一个不留神,她借口去洗手间跑了。后来,我在停车场瞧见她正与张先生说得高兴,且张先生还打算约她上他家里头去坐坐。这算个什么事儿?三小姐还是个小姑娘,如何能与这种男人这般亲密?所以,我花了点时间,把张有年给赶走了。”
算盘珠子在秦家人的头顶上打得砰砰响,秦汉嶙心里火大,对这个张有年实在是有除之而后快的冲动。“勾搭秦家的千金,他张有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语气中夹杂杀气,如果此人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必定一枪给他爆头。
“学生闹事他是策划头目,事态平息后他又要当学生会主席。样样都让他占了便宜讨了好处,真是个人才。”秦汉嶙正话反说,充分表达了他的不满以及不悦。
陈勇也是一样的想法,仅仅只是两面之缘,他已经对这个张有年有了很坏的印象。说来说去,这就是个投机分子。什么爱国,什么自由,什么学生运动……不过都是他牟利的手段工具罢了。他冷嘲回应:“呵,他的脑袋应该也留不了太久了。想要捞偏门捞到秦家头上,真是活腻了。”
秦汉嶙稍稍沉默,他看向窗外细想片刻后,说:“昨天让你给洪贤民一张北城师范学生闹事名单里这个张有年应该在列吧。”张有年不是今天才引起他的注意的,之前他就已经在关注他了。
不等陈勇回答,他直接下达命令道:“通知警察厅的人开始搜集这些人犯罪的证据。证据和手续都全了后,就下逮捕令吧。”张有年本就在他的打击范围之内,正好借着这股风,他想给中城的人放出信号:他秦汉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欲要扰乱他北城安宁的人。
“少帅,是否需要暗地里行动?”陈勇虽认同秦汉嶙的想法,可却担心太过大张旗鼓地搜查是否会引起学生之间本就不安的氛围再次爆发?学生毕竟都年轻冲动,只要有一两个好事之人假借名目稍加挑拨,暴动恐再次来袭。到时,事态愈演愈烈,对北城脆弱的时局来讲非常不利。
秦汉嶙理解陈勇的想法,他点头说:“这事儿你去办。找可靠的人去秘密行事,做到不动声色且不露痕迹。”说完,他就拉开车门下车去,让陈勇赶紧出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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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商彤霁坐在秦公馆的客厅里,佣人给她端上了一杯茶以及一盘点心。她在酒会上吃够了甜腻的东西,对于点心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她无聊地靠坐在沙发上,后背柔软的触感还算是舒适,靠了一会儿就生出了困意。
“小姐,这是你遗落在车上的发夹吧。”刚刚给秦观啸开车回来的司机拿着一个发夹进来,他径直走向商彤霁说。
商彤霁犯困的脑袋很糊涂,她看着那人手掌心里的那枚一字夹,她摇了摇头回答:“我出门没有带发夹的,这个不是我的。”她记得杏仁在给她做头发的时候没有别夹子。
司机并没有离开,确切说他并没有‘放过’她。他继续靠近她,并低声又说:“小姐,你再看看。你确定这枚发夹不是你的?”
他的靠近太具有压迫感,商彤霁本能地向边上挪动,迫切地想要与他拉开距离。她下意识地看着对方的面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我确定这不是我的,请你把它交给别人吧。”她脑袋清醒了,果断地拒绝他的靠近。
“你真的确定?或许……”司机还是不打算离开,并且他大步地跨向她。
“喂!你怎么进来了?”秦公馆的管家在从楼上下来,他看见司机在客厅时便厉声大喝。“谁允许你擅自进公馆的?你车子停好了吗?”他阔步走向司机,劈头盖脸地呵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