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桃芝撇了撇嘴,不走心地回答。
这是在闹脾气的意思,陈勇侧头看她一脸青春期叛逆的表情,皱眉道:“三小姐,不清不楚的男人您得离远点儿。”
“是,我得躲在尼姑庵里削发为尼才行。不然,这世道上的男人太多,一不小心我就碍了某些人的眼,给某些人落了口舌把柄。”秦桃芝觉得陈勇是在过分紧张,她不认为张有年会对她做什么。再说,她是用共同奋斗理想事业的心在与对方相处,完全只是同事关系。
酸话一套儿一套儿的,陈勇不想和她斗嘴,他只管把她拉到车上,让她和秦汉嶙大眼瞪小眼去。
宾客散得差不多了,原本拥堵的大饭店门口已经空旷了起来。陈勇一路顺畅地开到金云大饭店前,看见秦汉嶙正在抽烟等他。
“少帅,我来晚了。”他把车子停稳,急忙下车去道歉。低头说话的时候,他注意到秦汉嶙的脚边有至少三个烟头。同时,他观察到商彤霁不在此地,心想多半是已经离开了。
秦汉嶙把烟掐灭,他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向汽车。他拉开车后座的门,发现里头还坐着秦桃芝。他瞬间就懂了陈勇迟到的原因,多半应该出在自家小妹身上。“你怎么来了?”他坐上车,关上车门后问她。
秦桃芝瞥向他,她没回答,而是反问:“你那个相好的舞女呢?打发走了?”
“我问你话,你别给我串开。”秦汉嶙微怒,他不喜欢她参与到这种鱼龙混杂的晚宴。“放学不回家做功课,背着我和爸爸来这种地方,你是觉得自己长能耐了,对吗?”分毫不掩饰他的不悦,他言语犀利地批评道。
陈勇将车驶离,他听着秦汉嶙训斥秦桃芝的话语,暗想‘骂得好’。他不吱声,放足空间给秦少帅教育秦家的叛逆千金。
秦桃芝噘了噘嘴,她犹豫了几秒,回答说:“我现在是北城学生会的副主席。你办教育界的酒会,我自然是要来的。我又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办公务的。”她气质怂,可却也是勇气嘉。顶着一定会被继续骂的压力,坦荡地交代她今天来的理由。
“喝酒了?”秦汉嶙眼神犀利地盯着她,问。
“额……”秦桃芝不敢回答,也不敢看他。“我……我就是作为北城的学生代表出来参加一下……”她开始转移话题,想糊弄过去。
秦汉嶙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恐怕是嫌命太长了吧。不用再问了,秦桃芝肯定是喝了。他相信如果是只有她的话,她是没胆量拿酒杯的,多半是有人带她喝的。他压制着怒气,嘲讽又问:“你是副主席,那谁是主席?”
“北城师范的张有年!”陈勇抢答道。他知道秦桃芝多半还得扭捏不说,故而就替她把人供出来。毕竟,这个姓张的早晚是要吃枪子儿的。
好一个张有年,秦汉嶙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他冷笑一记,不再多问,他只留了一句话给秦桃芝,大有让她好自为之的意思。“去推了这副主席的名头,我们秦家的人可拉不下脸面去干这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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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商彤霁和秦汉嶙在金云大饭店门口等了有一会儿都没见陈勇开车过来,秦汉嶙在瞧见秦公馆的车子后便让她坐着秦公馆的车跟着去公馆。她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车上不但有李曼云还有秦大帅。
她对于自己的身份定位是非常清晰的,她自知像她这样的社会底层闲散人员是不配和北城的顶级大人物同坐一辆车的。不好明说,她投了个眼神给秦汉嶙,让他别这样安排。谁知,他接到眼神后就直接给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并叮嘱说让她在秦公馆等他。
就好比是被逼上梁山,她是不得不与秦观啸同坐一辆小汽车了。嘴角连向上的弧度都难以牵扯出来,她满脸都是‘你玩死我吧’的痛苦表情。带着无法躲开的无奈,她只能坐上车位。
随着秦汉嶙替她关上车门的动作完成,车子就向大马路上开去。她稍稍扭头,后视镜里显现出了秦观啸不苟言笑的面孔以及李曼云轻蔑的嫌弃目光,商彤霁努力扯开嘴角想表现得有礼貌些,甚至是想表现得有尊严些。
“大帅,汉嶙怎么什么人都往我们车上带?这弄得好像我们秦家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搭上的一样。”李曼云讲话刻薄,她看不上商彤霁,便就出声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
这话一出,商彤霁立马收回欲要挂上嘴角的尬笑。她收回目光,低着头,不再表现出任何友善的情绪。
秦观啸不同于李曼云的强烈阶级意识,他无声轻笑,似是听见又似是没有听见,不发表任何意见就是了。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商彤霁,对于她和儿子的风流韵事也有所耳闻,他只当是秦汉嶙年轻风流爱玩罢了。再说,做他们这行的,有那么一两个女人慰藉身心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