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去。”秦汉嶙收起报纸,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都是不容拒绝。
“哦。”商彤霁听话地站起身。“我今晚睡哪儿?”回想吃饭前在浴室里发生的种种,他言语流氓,行为也下流,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但也属于登徒子范畴。她踌躇了一下,站在桌子后面特意问他。
秦汉嶙从她的脸上读到了一个信息:她又要开始犯倔了。他用行动代替回答,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就把她往楼上带。
商彤霁的脚上已经换上了拖鞋,拖鞋不合脚,他一个拉拽,她一个不稳,整个人就往他的身上摔。“唔……”鼻子装上他的后背,一阵让她想哭的酸痛瞬间冲上脑门,堪比吃芥末一般的滋味让她即刻捂住鼻子,发出闷哼。
“快把头仰起来!”秦汉嶙一手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把头抬起来。他看着她鼻孔处的猩红,不耐烦地问:“你能少点儿事儿嘛?莽莽撞撞的,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是你拉我的,你用力拉我我才摔的。”商彤霁觉得他训斥得没有道理,她不服气他说她,便就怼回去。
秦汉嶙发出冷哼,他拿起桌上用过的餐巾就往她的鼻子上捂,并抓起她的手让她自己按着。“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要是听话了,我叫你上楼你就上去,会摔到鼻子吗?”他无情嘲笑,归根结底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商彤霁仰着头,眼睛看着天花板,凑着他看不见,她翻了个白眼。“是,都是我的错,秦少帅说的对。”她嘴巴比脑子快,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不该怼他。她悄悄低头去看他的表情,见他一脸阴郁,她立马走到他身旁,不敢再有别的意见。
秦汉嶙真是服了,这是哪儿来的活宝?就冲她这一个下午的表现,他很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已经不是在他身边3个月的那个舞女。
“小心台阶,别摔个狗吃屎。”秦汉嶙牵着她,鉴于她现在抬着脑袋看不见脚下的路,他勉为其难地做了她的指引。
回到房间,他让她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一把拿走她捂在鼻子上的餐巾丢到一旁,他抬起她的下巴检查她的鼻孔,问:“鼻子还难受吗?鼻根疼不疼?”
商彤霁晃了晃脑袋,回应:“就是有点儿酸胀,应该没事儿了。”
“没事儿了就把头放下来,别老抬着,伤脖子。”秦汉嶙一边打开阳台门,一边说。
夜里的风穿过阳台吹入屋内,阳台边的纱帘被风吹起,垂落到了商彤霁的脸上。她拨开遮挡了视线的纱帘,扭头去看阳台那边,她看到他正站在阳台上背着她抽烟。浅浅的烟草味顺着风吹进来,她不喜欢烟的味道,就反坐在沙发上对着他说话。
“我今晚睡哪儿?”还是这个问题。讲道理,她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因为她做不到和陌生男人睡在一块儿。当然,她也不觉得他会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为了女性观众的美好幻想而创造出来的那种坐怀不乱的禁欲系男人。尽管,她猜测得到,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应该和他有过比较亲密的那种关系。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愿意继续维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她也有她的道德标准以及人生规矩。
她们到底是怎么交换的?秦汉嶙还在想这个问题,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谜题。他还是不相信她说的‘灵魂交换’,除了他相信科学之外,她右臀消失的胎记让他不觉得她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体。但是,他在浴室给她检查过,除了胎记没有了,她的身体还是那具身体,手感、温度甚至是体态和围度都没变。他暂时还参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她幕后的人用这样的一个女人的用意是什么。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商彤霁看他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对她说的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问他。
秦汉嶙侧头看她,见她皱着眉头,一脸忍耐着他香烟气味的表情。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是一个舞池,她身段妖娆地主动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共舞一曲。那时候的她一身风情,和眼前这个带着女孩气的她完全不一样。在他抬手欲要抽一口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调转方向,将烟递到了她的唇边。“尝一口?”他挑眉,轻笑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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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商彤霁向后退了一步,她摇头,厌恶地拒绝说:“我不会抽烟。”抽烟对于她来说那是父辈们的恶习,现代的年轻人但凡是有点儿文化水平的谁还热衷于抽烟?这种行为在年轻一代看来多少都有些太过于江湖习气,甚至是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