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觉得后颈有些热,想来便是刚才在寻味斋门前掉的。
无法,秦采薇只好又买了一根相似的,勉强将头发固定住。
回到家中,她想着那木簪是傅清忱的,便主动与他说了,又道若是不喜欢这款式,到时再去换。
他却只将目光停留在她头顶,问的话也莫名其妙,“无妨,只是这头发你一直挽着吗?”
“啊?”秦采薇挠挠头,“自然是一直挽着的,我又没带发带,总不能披头散发吧。”
闻言,傅清忱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接过那木簪,指尖细细摩挲,“哦,不知娘子与那人都聊了些什么?”
秦采薇取了梳子重新扎头发,古人的发髻真真是麻烦,动作稍微大些便有种将散未散的垂坠感,还是男装利落。
“唔,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他十日后就要离开淳安县,进京赶考去了。”秦采薇咬着发带含混不清的答着。
“是吗?”傅清忱瞥了她一眼,唇角带笑,“如此说来,时间倒是不长了。”
是不长了,加上这几日还得与亲友告别,又要准备东西,应该十分忙碌。
“应该是吧。”秦采薇淡淡应一声,一面换外出的衣裳。
待整理好后出来,却见惊讶的发现傅清忱似乎十分高兴,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眉头亦舒展开了。
两人相处日久,虽然此人喜怒不定,有时生气时也会笑,但是眼神却是冷的,不像现在,一派风和日丽。
她有点奇怪,稀奇的瞅了他两眼,取下墙上挂着的草帽,“我出去一趟,天黑之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