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再度朝他笑笑,一脸平和的继续看书。
傅清忱胸口迅速起伏了一下,看向秦采薇的目光带着明显的不满。
她在敷衍自己。
可就像她说的,不管是送拐杖还是临摹字帖,从道理上来说都没错,甚至对两人都好,可他就是觉得无端烦躁。
为她那种隐隐的疏远感,还为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
等到上床睡觉时,傅清忱朝外侧了侧身子,却见秦采薇端端正正的平躺着,双手交叠在腹部,睡得无比板正。
他轻哼一声,亦转过头,两人难得一整晚都如楚河汉界般相安无事。
早上,秦采薇在干完家中杂事之后便换了衣裳去后院。
如今那坑已经挖了有近三米深,需得放梯子下去才行,秦采薇将和好的砂浆混了糯米调匀,然后用泥刀将其抹在内壁上,以做防水。
傅清忱自床上坐起,看了眼床边的拐杖和书页,沉沉吐出口气,杵了拐杖出门。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雾气,因着太阳还未升起,众人便多选择在此时下地干活。
小道上,三三两两的村民们或是扛着锄头,或是挎着竹篮结伴而行,有小童牵着黄牛去放,几只觅食的雀鸟被惊动,疏忽从草丛里飞起,惊得路过之人一个趔趄。
推开院门,傅清忱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村景,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腰腹间的伤口已然结疤脱落,只剩淡淡红痕,右腿断骨处的红肿亦已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