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穿琵琶骨的,只有死牢里的重刑犯。
想到对方的身世以及书中的介绍,秦采薇叹口气,算了,既然现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害她,她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将帕子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秦采薇开始给他擦拭伤口,从腰腹到断腿,顺便连他脚踝处被镣铐磨破的地方也擦了擦。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哗哗水声提示着此刻时间并未静止,待给他重新包扎好,秦采薇长舒口气,这人实在太瘦了,她都不知他是怎么在原身的毒打中活下来的。
“你先坐会,马上就能吃饭了。”把帕子丢回盆里,她端了残水转身出门。
傅清忱从始至终一直垂着眼,闻言也未答话,只是伸手将旁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腰腹。
直到房门处传来“吱嘎”一声响,纤长的睫羽才轻颤了下,目光落在了那紧闭的木门上,微微一动。
对于家中多出的那只母鸡,李氏很是珍惜,不仅一直拴着它的脚,还细心的给它喂食,见秦采薇出来,脸上扬起大大的笑,“薇姐儿,你说咱们再积些蛋来抱一窝小鸡怎么样?刚好你相公也要养身子,喝鸡汤最好了。”
秦采薇闻言一笑,她不知道现在养鸡还来不来得及,不过这倒是增加家庭财产的好办法,便点了头。
吃过早饭,李氏提着桶要出去,秦采薇知她是要去打水,便伸手接过来,又取了另一只桶,拿扁担挑着去了下村。
“哟,这不是秦家丫头吗?来打水呀。”有人见她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秦采薇放下桶朝对方一笑,“嗯,大娘早呀。”
那人转身说话,没注意手上一滑,提到半空的木桶差点落下去,秦采薇眼疾手快上前按住,顺便帮对方把桶摇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