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都被清理出场,秦采薇身为家属自是不用离开,便立在一旁观看。
但见那老大夫执起一柄像是手术刀却又宽大许多的弧形刀片在火上烤着,那药童则用备好的甘草水替傅清忱清洗了伤口,又将人牢牢绑在板上,往他口中塞了一条软木。
老大夫用甘草水净了手手,紧接着刀片便干脆利落的划破了断骨处的皮肤,大股大股的鲜血争先恐后涌出,秦采薇瞪圆了眼,他们竟是在动手术!而且还是在没用用药的情况下!
再去看傅清忱,但见他额上青筋暴起,身体本能的抽搐颤动,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
秦采薇干干咽了咽口水,手心里不自觉的捏了把汗。
大夫接下来的动作也堪称眼花缭乱,那刀口已然深至断骨处,他先是用甘草水清洗伤口,然后又用剥皮的柳条做了模型,浸了鸡冠血后嵌入其中,最后敷药、缝合,再上夹板固定,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才堪堪将腿骨接好。
“伤口隔日便要用甘草水清洗一遍,接骨丹则是每六日换敷一次,半年便可好全了。”老大夫接过药童递来的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有气无力的朝秦采薇道。
“啊?哦。”她还没从震撼中回神,愣愣接过那膏钵,又问,“那他其他的伤可有碍?”
大夫擦汗的手一顿,瞪了一眼秦采薇,“老夫我忙这半天,就不能让我歇歇?”
“呵呵,您歇着,歇着,”
秦采薇呵呵干笑两声坐回凳子上,转眼瞧见傅清忱脸白得近乎透明,唇色浅淡,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又忍不住开口:“大夫,我看他刚才流了那么那么多血,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