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这瞬间功夫,刚还放弃抵抗的人却突然伸手将她抱住了。

夏衣单薄,秦采薇只觉箍在腰间的手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热气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过来,热得她几乎快要冒汗。

她想要将人推开,手才刚触到对方的肩膀,底下就传来一道带着祈求的呜咽,“不要不要”

秦采薇手一顿,低头去看,却见傅清忱双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裳,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她,见她不动了,皱着的眉终于松开了些。

被个半裸的美男抱满怀,秦采薇有些尴尬,想强行将人推开又怕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崩裂,再加上后面困劲上来,也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竟睡着了。

刺骨的寒风如利刃切割着行人裸露的肌肤,雪沫扬沙一般铺天盖地的卷来,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啪!”

马鞭狠狠抽在背上,单薄的囚衣立刻被撕破,斑斑点点的血迹才刚从皮肤渗出便顷刻凝固,面上泛起一层霜白。

“该死!要不是为了押送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老子用得着大雪天的出门吗?!”押差骂骂咧咧。

他时不时挥舞手中的鞭子或是对囚徒踹上几脚,发泄怒气,听着这些昔日高坐堂上,身穿绫罗的贵族们惨嚎求饶,他的心情便会好上许多,却不想这一鞭子下去,对方却似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去你娘的!还跟老子摆臭架子是吧?!”鞭子再次甩出,几乎抽得那男子踉跄一步。

押差本以为此番男子该求饶了,哪知他却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漠然得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能掌控自己生死的押差,而是一只可笑的臭虫,根本不值得放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