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整个人都斗志昂扬,又托人订了不少孤本,不要钱一样哗哗往翰辰书院送。甚至齐太傅返京之时主动献殷勤帮助他们收拾行李,为的是搜罗齐太傅的藏书。
话说回来,顾南言自那次日夜兼程后,再没来过。信件却没有断过,还学人家酸臭求生写了好些酸掉大牙的情诗,搞得她每次看信还得偷偷的,生怕被别人笑话。
不止顾南言没再来过,王七郎也没再来。听王四姐说,某一日弟弟回家之后,咬牙切齿让家中仆人收拾行装,连夜搬去了书院,声称下次出书院大门必是进京赶考之日。
听说还把顾南言的名字刻在书桌上,刀刀凌厉,惹得王四姐跟她打听好几次自己兄弟跟她夫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被嘲讽,争一口男人的面子呗。
如此看来,小顾为了不让王七郎见她,可谓煞费苦心,竟不惜为自己培养一位竞争对手。
齐太傅走后,苏紫萍也没了留在省城的必要。找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将酒楼琐事交代给几个掌柜,便踏上了前往景县城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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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夕傍晚,顾南言才从书院到返回苏家。
彼时苏河政正在和苏紫萍钉桃符,小厮们伙计们都被放走回家过年,他们父女俩乐得亲力亲为。
“爹,我打算明天下午去书院看看小顾,我担心他一个人读书寂寞。”
前几日顾南言来信,说夫子打算留他在书院学习,以免回家过年分散精力。
苏河政闻言,放下手中的小锤,思索片刻,“明日上午祭过祖后,我送你去书院,带上咱们包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