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媳妇婆子们带小孩前来,听说新科解元就在苏家酒楼,都想让自家孩子沾沾喜气,好像被顾南言摸摸脑袋自家小孩就能开智一样。
顾南言搞出这么大阵仗,王楚越那边想不知道都难。这不,书也读不下去了,特地翘课赶来,想要看看顾南言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古语有云,士清其心源,而后可以修身而致用,顾兄如此沉不住气,于读书一事百害而无一利。”
顾南言正在堂前被十几岁的孩子们围着问东问西,见王楚越于人群之外振振有词,不禁淡笑道:“据我所知,王兄所在的书院并未休课,王兄道我心浮气躁,那王兄逃课之举又该何解?”
“你…”王楚越顿时词穷,冷嘲热讽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离得近,左右不过一刻钟功夫,而顾兄往来河间府需得一天一夜,谁更浮躁一目了然。”
孩子们自觉后退一步,将辩论现场留给二人。他们动静不小,于是苏家酒楼的客人们又吃了一波最新鲜的瓜。
苏紫萍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琐事赶过来。见到王楚越,不免惊诧:“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极为传神,围观群众心领神会,看来顾解元正室之位无可撼动。
顾南言的嘴角扬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王七郎却有些恼羞成怒:“苏娘子果真无情无义,现下用不着王某,便着急与王某划清界限么?”
苏紫萍有些理亏,看了看王七郎,又看了看顾南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南言倒心平气和许多,牵起苏紫萍的手,故意在王七郎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安抚道:“我与王兄不过争论一些小事,你莫往心上去。”
王七郎撇撇嘴,不欲再让苏紫萍难堪,便顺着顾南言的台阶就势下坡,不情不愿地承认:
“都是小事,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