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纯净的瞳仁没有丝毫杂质,更没有任何质问之意,却让苏紫萍平添许多愧疚。
“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说是存了侥幸心理,总想着流言不至于传到书院去,便放纵王七郎和她的八卦蔓延,以此为热度狠狠赚了一笔钱;说做事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心理感受,害你只能日夜赶路,不远百里前来为自己正名。
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顾南言哪里还看不出苏紫萍想的什么,低低叹了口气,以一种认命般的语气:“罢了…在你面前,我习惯一败涂地。”
“别…别这样…”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好像每一次,小顾一示弱,所有的防线都溃不成军。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明日你随我一同去酒楼,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顾南言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
得到苏紫萍的保证,男人表情轻松了不少,眉宇间的低沉一扫而空,微微笑道:“如此甚好。”
半夜躺在床上后知后觉的苏紫萍:好像落入了某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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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只给了三天假,来回赶路就得占去两天,也就是说,满打满算,顾南言只能在省城待一天一夜。苏紫萍将压箱底的被子翻出来,为顾南言布置了一层软塌,让他好好歇了半宿。
都到省城了,不拜访齐太傅说不过去。况且齐太傅为小顾点评了那么多文章,理所应当需要认认真真行师生之礼,恭恭敬敬叫一声老师。
苏紫萍一大早给齐府递了拜访的条子,过了半天才传来消息。
齐府的管家亲自上门,“小姐,我家老爷说了,最近汛期治水繁忙,他要在上游多留些时日,腾不出时间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