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言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拂过珠串,语气淡淡,眼神里却漾满温情:“我娘子亲手为我串的吉祥珠,寓意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用最淡泊的语气说出最志在必得的决心。
眼看王七郎和李高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张二痞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叫你多嘴!
顾南言却不再理会,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小酒,仰脖一饮而尽。
手腕的红色串珠在众人眼前划开一道优美的弧线。
“考场上所有随身携带之物必须上交,届时这吉祥珠交了上去,顾兄能不能一举夺魁尚未可知。”王七郎不免有些酸溜溜。
李高炎错愕一秒,不太明白王七郎对顾南言的敌意来自何处。但是本意与王七郎相同,忍不住跟了句嘴,“须知月满则亏,话说太满,搞不好到头来名落孙山。”
顾南言没有理会王七郎,而是一个冷眼向李高炎扫过去。李高炎登时打了个寒战,那双眼睛,是他午夜梦回无数次的噩梦,让他未尽的讽刺之语全部噤在嘴角。
一提名落孙山,王七郎不干了。他顶多暗戳戳酸几句,名落孙山算怎么回事?顾南言才学在他之上,这一点无可辩驳,如果顾南言名落孙山,那他又能排第几?
见顾南言不反驳,朝李高炎冷哼道,“李兄此言差矣,顾兄若是名落孙山,那你更没戏,趁早别考了,不如直接打道回府。”
这比名落孙山的诅咒还要扎心,李高炎急红了眼,“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王楚越!此行我对你多番忍让,你为何三番两次针对于我?”
“我针对你?我要是针对你,就不会让你上张兄的马车!”
“你算老几?我和张兄才是正儿八经的同乡,你以为你能做得了张兄的主?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老子不只有几个臭钱,才、学、品、貌样样在你之上,我真纳闷,当初苏员外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