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周围长吁短叹此起彼伏,看上去好疼。
山长见李高炎毫无悔改之意,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李高炎,你欺上瞒下,进出赌坊,口出污言,陷害同门,条条罪状,哪有一点儿读书人的样子?”
李高炎后背一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对上了山长气愤的眸子。
“……山长?”
除了盛怒的山长,还有诸位看笑话的同窗。
再看山长旁边神色淡漠的顾南言,心头火飞起,“顾南言?你搞的鬼?你把山长引来的?!”
“放肆!”山长怒极,“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书院怎么就出了你这种败类!”
山长从未对谁如此疾言厉色,李高炎顿时面如土色,“都是顾南言陷害我!山长您听我解释!”
“证据确凿,无需狡辩!”山长一锤定音,“书院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日你便来领退籍文书!”
言罢拂袖而去,摆明不给李高炎解释的机会。
山长走远后,众学子对着李高炎唏嘘同情一番,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几个看热闹的仍在围观,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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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高炎追悔莫及,求见山长不得,便连夜去找张二痞。
若张二痞能在他爹张县丞那儿为他求情,学籍一事兴许有转圜余地。
那张二跟他一样扯了个借口没去游学,宿醉花丛好不悠哉。
见李高炎来找他,正要安排美人给他倒茶,谁知李高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张二痞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