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萍就像一个等待考试成绩的小学生,迫切的神情难以言表。
陆陆续续过路的行人多了起来。奇怪的是,大多数人驻足停留一会儿,露出吃惊又神往的表情,待到店小二上前招揽,却又摆摆手匆匆离去,有的甚至掩住口鼻疾步而过,彷佛对烧烤的香气极为厌恶。
苏紫萍心里一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河政也颇为奇怪,自家酒楼开业几十余载,从未有过如此情形,尤其是驻足停留的那些人,明明是想吃却又犹豫的,看其穿着,不少人穿着上好的棉布褂子,不像吃不起的人。
这又是为何?
对面街上,一个三五岁的孩子正抱着一位妇人的大腿,指着烧烤摊哀嚎不已,看样子是孩子想吃,妇人不同意。
情急之下,苏紫萍从烧烤炉抓了几根烤鸭头,拎着裙摆小跑过去。
“大婶,给孩子尝尝,就当我送给孩子的。”
苏紫萍热情洋溢地举着烤鸭头,小脸热得泛红,渗出丝丝细汗,倒显得更加惹人怜。妇人略有羞赧,连连推拒,“不要…我们不要…”
“娘!我想吃!”小孩子踮起脚去够苏紫萍的手。
妇人轻喝:“吃什么吃!快走!”抱起小孩子就要离去。
“我要吃嘛…”
苏紫萍瞧瞧眼角带泪的小孩,又瞅瞅手中肉汁横流肉香四溢的鸭头,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