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近几日开支太多,收益太少,莫不如像往年一样,到申时就停业,兴许可以保本。”
账房先生拿着账簿向苏河政建议。
账簿上仔仔细细记载了所有的开支和收入,小到一根山药,大到一桌酒席,竟到了入不抵支的地步。苏河政看得直皱眉头。
幸亏酒楼门面是自家的,否则再加上房租一项,就可以直接倒闭喝西北风去了。
“可能与今夏天气格外炎热有关,人们都不愿意出门了。”
账房先生边说边擦了擦额角的热汗。
酒楼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角落阴影里不知谁家的大黄狗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动也懒得动。苏河政松了松身上的褂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暑热害人,再试一天,实在不行,从明日起,每日申时闭店歇业。”
此时,耳边传来如响铃般干脆利落的女声,“爹,我有主意,或可一试。”
苏河政闻声回望,见女儿胸有成竹,饶有兴致道:“哦?说来听听。”
自从女儿进入酒楼帮工,不喊累,不偷懒,偶尔还能提出有助于酒楼经营地好点子。他对女儿的印象早已大大改观。
苏紫萍整理了一遍脑中思绪,斟酌道:“天气炎热,而晚上正是一天中气温最低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推出烧烤套餐,再将摊位外摆,既可以吸引散步的行人,又可以快速消耗后厨剩余的蔬菜和肉类,还可以多卖些酒,何乐而不为呢?”
近日,眼看着客流越来越少,苏紫萍一直在思考酒楼的发展。这段时间她在酒楼帮工,厨房、账房、大堂、采购…都参与过,已经大致了解这个朝代经营酒楼的基本模式。
她家的酒楼,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大饭店和小吃店的结合体,一楼主要服务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群,以面条馄饨等日常饭食为主,二楼是回头客们的专属座位,平日里三两好友聚一聚,来酒楼打打牙祭,点的菜多是招牌菜,三楼则是包厢雅间,主打大菜、热菜,专门承接大户人家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