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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怀初担心季夏知道太多易招来灾祸,建议她借伤发挥,伪装出一副昏了全程才醒的模样,问什么都是“不知道、我晕了、头好痛”三连。

季成岩被季博识当作弃子随车押了过来,景星延本欲抓他入诏狱三堂会审,可这厮在过来前早服了毒,谢罪于新娘冢。季博识的解释是他对季成岩偷偷服毒一事毫不知情,猜测逆子自知自身难保,少爷身子遭不了牢狱的罪,这才行事激进了些。刑部众人明知他扯淡却没有证据,只能将人放走。

至此,三年悬案终于告一段落。

除去当年事仍有迷雾未散,季夏成了此事中最大的冤种——子时还嚷嚷着闻怀初是命定良缘的季姑娘,为了圆断片昏迷的谎,丑时就强行跟闻怀初不熟,此外还得佯装良缘是凑巧在她“昏迷”时守在旁边的余敬笙,对着错的人扮演大情种……

伴着车轱辘的“咯咯”轻响,简云桉从兵荒马乱的新娘冢回归温馨安宁的尹宅。她先泡了个长达一个时辰的热水澡,自觉祛尽了荒坟的脏污与浊气。

可离开时季夏悄悄跟她咬耳朵的话在脑海中响得无休歇。

“坟地乃至阴之地,女子本就属阴,你在荒山上待了那样久,怕会引邪祟侵体,我建议你今夜最好找个阳气旺盛的男子一起睡……”

季大师自己的破事烂了半筐,还有闲心一再叮嘱她跟男人睡觉。

无奈该死的念头一起就挥之不去,简云桉装模作样思考了半盏茶时间聊表矜持,用“小仙女的金尊玉体决不能受到任何伤害”说服了自己,带着点可耻的雀跃,抱着小被子敲开了景星延的房门。

景星延也才清洗过,头发将干未干,湿发有点诱惑。他身上没擦太干,未擦净的水珠将月白里衣跟精瘦腰腹紧紧黏在一起,腹肌轮廓若隐若现。

简云桉偷偷瞥了一眼,随即演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柳下惠模样,面上清白得可以,心下暗暗评价:景星延瞧着还挺满足“阳气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