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跑回宅子,不许骑马。”景星延面色愈沉,语气里结着冰碴。
卞遵想想从新娘冢到尹宅的漫长道路,虽觉得腿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当下“龙须”被削去半截,形象欠佳,有些现眼而已。
可紧接着,景星延的下句吩咐传来:“我见你刚刚自我感觉很是良好,近一个月就保持这个形象吧。”
卞遵:……
我笑了,我装的。
卞遵遇到景星延苟下一条命,季夏那边却仍在水深火热中苦撑。
外头三拨人肚子里坏水流得风格迥异,新加入的第三批与前两批人又有不同——他们像跟谁都有仇,疯狂地与所有人进行无差别厮杀。
正房房门不断被撞击,箭矢见缝就往里射,其中一支紧贴季夏平整的肩头飞过,没入被虫蛀得斑驳的木梁,引起一阵剧烈摇晃。
季夏往肩上摸了一把,无比庆幸没长斜方肌那块肉。
惊魂初定,又一支箭长了眼似的直取她面门射来。
季夏:糟糕,脸我还是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