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闻怀初痛与悔都太过浓烈,把声带剐蹭得嘶哑:“这怎么能怪你呢?那个……”
他一时语无伦次,说话的体面都不要了:“谁杀的她?放暗器的,对,他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掘了那孙子的祖坟。”
敖朝跪着地上仍不起身:“抱歉长官,怀宁中针后,我……我便没再顾着那边,那人……被,被救走了。”
说话时,他眼神有些飘忽,显然隐瞒了什么。
闻怀初看着他,面上未现不豫,但眸色渐深,适才被烈酒浇起的醉意褪尽,目光隐晦地回归清明:“也好,你只需告诉我是谁,人留着我亲自杀……只是可惜,让他多活了三年,就为多的这三年寿,他活该千刀万剐。”
说话时,他又逡巡一圈四周。
“是谁?”
这一次,敖朝没有骗他,他跪得端正,沉默如石。
“是谁?”闻怀初第三次问,他眉心下压,神色冷峻得迫人。
“长官,您别问了,怀宁……她也是不希望您牵扯此事的。”敖朝搬出闻怀宁压他。
闻言,闻怀初登时记起当年闻怀宁对婚事诡异的坚持,先前疑问太多,这点微末的因由远排不上号,但听了敖朝的话,他敢肯定其中必然也有他不知道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