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尹冰旋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压根没把这当事:“云桉,有机会就抓住,想做就去做。咱们家没那些个女子就该被锁在深宅的破规矩,只要一不触犯刑律,二不违反道义,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相反,若你能闯出个样子来,我会很为你高兴。”
她拍拍简云桉的肩,又说:“往后在我跟前也不必搞自谦那一套,好就是好,坦坦荡荡的好。”
尹冰旋穿衣古板,颜色深暗,头发理得一丝不苟,本人又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很容易给人一种此人生性顽固难以相处的假象。
但事实上她尚未及不惑之年,是个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美人。
简云桉心中蓦地生出个念头:如有机会,她还挺想帮尹冰旋打扮打扮。
然此事目前仅限想想,现在的她是万万不敢提的,况且眼下还有件更大的麻烦事亟待解决。
自从景星延告诉她京城西南角是新娘冢,隔天她便给季夏去了封信。
因着这年头女子名节比命贵,怕信落入有心人之手,简云桉没敢写得太明,只潦草提示“西南有鬼,不宜夜行”。
季夏始终没有回信,简云桉不知她看了没有,又明不明白意思。
又一桩朱砂案的发生像一道催命符,逼得她不得不将此事又提了起来。
吃过午饭,正是闲得蛋疼的妇人们四处串门的黄金时间。
简云桉平素不喜维系这些塑料情谊,今日也给文良侯府递了拜帖,她被季夫人拉着好生感念一通,却并未见到季夏本人。茶过三旬,她状若无意问起,季夫人也只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称季夏偶染重病,不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