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说梦话,简云桉浑身一个激灵,仔细回忆一番,越想越觉得她说出“我们和离吧”时,场景有点过于真实,于是她试探着问:“我说什么梦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得太含糊,我没听清。”景星延不想说,随口扯了谎话。
简云桉长舒一口气:“什么没听清,我看你就是信口胡诌,坏我名声!你嫌我说梦话,我还不愿意跟你睡呢,娶小妾的男人都是脏男人!”刚刚极度紧张中,她把昨夜的梦飞快复盘了一遍,当下放松下来无意带出少许情节。
“我什么时候有小妾了?”提起小妾,景星延就想起他爹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后宅,一时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简云桉自知失言,然话既脱口,也只能歪理硬说:“昨晚在我梦里有的,那也是有了……”
景星延沉默片刻,终于展开今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来:原来昨夜她是因为这个……
他忽然觉着简云桉这炮仗似的脾气也颇有几分好处,燃着了吵一架就什么误会也不剩了。
“哦?那你说说看,你梦里我那小妾是什么样?”景星延突然起了兴致,存心逗她。
果然,就算只是做个梦,他都对小妾无比上心。
简云桉心中不快,自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你的小妾你自己梦,温柔小意也好,沉鱼落雁也罢,喜欢听你念黄帝内经都无所谓,问我干什么?”
景星延噙着抹笑看她,她吵架时通常昂首挺胸、背挺得极直,比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要挺拔端庄,此刻气鼓鼓地双颊有些红,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