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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太努力,再不醒就不礼貌了。

无法,简云桉戏精上身,硬着头皮给他表演了一段梦中惊厥。她大口喘着息双眼迷蒙,神志似乎仍不大清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听不得任何讥笑和讽刺的弱小可怜。

景星延见状,轻拍她的动作更加温柔,嘴上也没闲着,温柔哄道:“别怕,没事了。”

虽说是闹了乌龙,但在简云桉的视角,她的的确确死里逃生了一回,意外从他口中听到安慰,一时还有点感动。

但她这回又感动早了,因为紧接着景星延就说:“别怕,我适才问了大夫,他说自己从医多年,从未见过有女子因月信身亡。”

简云桉:好的,更尴尬了。

她刚刚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景星延嘴里能冒出好话。

她的半个身子被景星延托起,他端起一只小瓷碗,舀起一匙黑乎乎的汤水就要往她嘴里喂。

那汤水颜色晦气,气味不祥,简云桉一时竟感受到被“大郎喝药”支配的恐惧。

她先装了会儿起床气,哼哼唧唧地把脑袋不听话地扭来扭去,景星延今日的耐心却好得可怕,追着她喂乐此不疲。

“这是……什么?”约莫着再扭怕要露馅,简云桉只得半睁开眼,“苏醒”得时机得宜。

“四物汤,”景星延言简意赅:“对你有好处。”

四物汤相当于现代的红糖水,看在他好心,简云桉象征性浅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