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心’字的甲骨文怎么写么?”兀地,他这样问。
简云桉怎么会知道,于是她没有搭理他。
不仅如此,她还十分生气:妻子命在旦夕,做夫君的不说温柔抚慰,居然拉着她探讨甲骨文这种严肃又没用的学术问题!
但苦于现下身体真的开始不适,她只能暂压下不满等待秋后算账。
事实证明,每一只优秀的斗鸡都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
正自筹谋着等身子好了如何将狗男人大卸八块,景星延冷不防又问出下一句,也是铺垫过后他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在看台上朝我比的,是‘心’字么?”
他说到“心”字时,简云桉的心如有感应般跟着一颤。
在现代社会,比个心多么轻易的事,闹着玩似的比划一下,之后便再没人在意,更不会有人提起。
此时此刻,景星延以一种堪称庄严的神色郑重其事地问她,竟把她问出几分羞赧。
简云桉嘴唇动了动,斟酌这谎该怎么撒——作为一个高贵矜持的小仙女,她是一定不能承认给他比了心的。
就在这时,她的小腹却如同被几百根钢针齐齐穿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疼。
简云桉第一反应是预谋瞎掰遭了报应,下一秒才惶惶起从昨日便笼罩在她头顶的血光之灾,面色登时又白了一个度:怕是黑白无常来抓她回地府了!
身侧景星延还等着她的答案,见她突然捂着小腹弯下了身子,一颗心像被谁猛攥了一下,闷闷地泛起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