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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心下又暗叫一声“糟糕”。

景星延来她这儿,是真见鬼了,看来玄学力量不容小觑。

“你心虚什么?”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景星延撂下茶杯问道。

听见“心虚”两字,简云桉后知后觉,还真生出几分心虚。

她把抱了一路的画具塞进自己的小箱子里,“啪嗒”一声上了锁,又嫌声音不够大似的把小锁头故意拨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偷闯别人闺房的又不是我!”

今日刑部办差出了岔子,各路官员相互推诿,都不愿担责,景星延看得头疼,因而回来得格外早。

此刻跟简云桉一来一回地对呛,意外缓解了几分焦躁。

“怎么,怕我进来?”他过来本是有正事找她,却并不急着说:“有事防着我么?”

“是啊,”简云桉倒坦荡:“你没自己的小秘密么?互相都体面些,别问这问那的。”

景星延闻言,视线沉默地飘忽一瞬。

他在朝几年,有自己的耳目,简云桉每日自以为隐秘地往外跑,其实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景·不体面·星延轻咳一声,终于放过这茬,切入正题:“明日你有没有安排?”

“有!”简云桉不假思索,且斩钉截铁。

她反应大得非同寻常,景星延睨她一眼,有些疑惑:“什么事这么要紧?说来听听。”

“在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