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伯这下没话说了,低声嘟囔:“我哪知道那只雄虫还会千里迢迢去捞人,按我的计划,莱安要是没死的话,起码得在凯撒波待到下个月呢。”

“死”这个字眼被他轻柔又清晰地念了出来,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玩笑话。

在街角昏暗的路灯下,谢辞垂眸盯着那一圈浅浅的光晕,出口的声音难得带了点迟疑:“你……和那只军雌的关系很好吗?”

莱安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动:“一般。”

今天在茶室看着倒是不一般,居然还来开口求他帮忙,谢辞心底这么想着,但到底没故意来扎人的心。

最后也只是委婉地提了这么一句:“他的精神海,有点不太对劲。”

谢辞检查过许多军雌的精神海,时间长了数量多了也就总结出了一点规律。

精神海里面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生命迹象,生命迹象越多,精神海的状况越好,而当精神海里最后一点生命迹象消失时,就是这只雌虫的死期。

所以他偶尔会庆幸自己当时的心血来潮,在雌虫空旷荒芜的战场上护住了那朵快要枯萎的小黄花。

谢辞轻轻勾住雌虫的尾指,像在茶室时一样捏了捏,搓了搓,又揉了揉。

莱安满腔的负面情绪硬生生被他揉没了。

他张开手扣住雄虫的掌心,像他以前的做法一样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了对方的指缝。

“雄主……”雌虫用一种低低的、哑哑的嗓音开了口。

谢辞轻轻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