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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当时就把这三人提溜出来,云珩那案子都不会朝着现在的方向发展了,事关当朝皇子,甚至牵扯到整个朝政,他这当真是忍得住,就攥着这几个关键人证看了这么久的白戏?

这个人,若不是她三叔,并且还笃定了是友非敌的……

若在敌对立场上,她一定会惊恐到不管不顾,当场先扑上去把他咬死!

因为——

只有这样方才有后话可说。

但显然,叶寻意是惊恐之余整个人都傻掉了,约莫只顾着思忖如何保自己全身而退,压根没往同归于尽拉人垫背这方面考虑。

满殿的人都盯着下面瑟瑟发抖的三个平头百姓。

最后还是太子殿下最是真性情,快人快语,瞪得眼睛都疼了也没看出这几人有何过人之处,他便是直接发问:“祁爱卿,这几位是什么人啊?”

叶寻意下意识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抢白,可又明明无话可说,就又焦急的闭了嘴。

祁文晏拱了拱手,如实道:“这三人便是我侄女口中众钰斋的掌柜与伙计。”

他再朝皇帝躬身作揖:“陛下,此三人是在瑞王的通敌叛国案案发之后于微臣归家路上拦轿喊冤投案的,微臣之所以斗胆要在今日的国宴之上审结此案,侄女遗失首饰之事只是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主要想说的是瑞王旧案。这三人是关键人证,还请陛下破例准允他们进这暖阁里当面问话。”

因为云珩畏罪潜逃,至今都不知所踪,所以他的案子虽然早已定案,可事情却始终悬了个尾巴出来,满朝上下,谁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