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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叫云芷上殿的,可是眼见着祁欢准备如此充分,她又突然不自信起来,担心云芷别不是已经被祁欢再次策反了过去?

她咬了咬嘴唇,冷笑:“既是你家的奴仆,自然听你的吩咐,还不是你叫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祁欢一开始只想息事宁人就是因为知道,这事儿她们就算当面对质,缺少关键人证,也只能就只是一场争吵,最后变成扯不清的嘴皮子官司。

叶寻意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哪怕她已经露了明显的马脚和破绽,也就是咬死了不认。

“是啊,我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一面之词,你说出来的却要人人都信你。”反正就是小姑娘之间斗嘴嘛,祁欢也开始胡搅蛮缠,“有本事你说明白,这副耳坠子若不是被你买了去,你到底是哪一日哪一次见我戴过的?”

“你我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叶寻意本能的继续脱口搪塞。

终于,挑起了事端之后又事不关己看戏的祁文晏再次开腔……

他打断叶寻意的话,直接问祁欢:“你说她买走你耳坠子的店铺,是哪一家?”

自云珩失踪之后,众钰斋也关门了,老板伙计全部不知所踪。

说出来,也是另一个口说无凭。

但祁欢还是给了她三叔面子,收敛了气焰,乖乖的道:“城南吉庆街的一家老字号,叫众钰斋,泯然众人的众,珍宝……哦,就是与祖父名讳同字的那个钰……”

此言一出,坐在殿内席上的祁正钰与祁文景父子齐齐都是面色一变。

祁文晏长身而立,虽然站在御前,眼角的余光却盯着这边。

瞧见老头子的脸色,他唇角就隐晦的扬起一个有些阴郁冷酷的弧度来。

不过瞬间,又飞快的遮掩收敛。

祁欢对自家人的各种反应都并无所察,还在继续陈述事实:“不过那家店铺关门好一阵子了,提前也没个征兆,不知道老板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