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在外行事,欠下的那些债,杨家也可一并推掉。
毕竟——
从始至终,杨家没有承认过他就是杨琼的孙子,也没给他上族谱叫他认祖归宗,他们充其量算是两个身份存疑在杨府暂住的过客。
“确实算是很高明了。”卫风也道,“这单久成一个外乡人,只要杨成廉不认他,官府那边也不会没事找事,应该会很快结案。并且现在他人这一死,杨成廉母子伪造身世的威胁也会随之解除。”
祁欢微微沉吟,突然又问:“那这单久成的同伙呢?”
卫风道:“应该是杨家提前给她通风了单久成的死讯,她给吓着了,连夜打包袱逃走了,现在反而误导了官府,官府那边初步认定在单久成的死上她有嫌疑。”
这样一来,杨成廉下黑手于无人处结果了她,官府也会认为她是畏罪自杀。
这两个人都死了,宁氏母子才能彻底了却后顾之忧。
“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后招吗?去安排吧,可别叫他们闲着。”祁欢道。
卫风应诺而去。
而这一天的杨府,从大清早开始就热闹非常,访客一茬接一茬。
有京城各大酒馆茶楼和青楼楚馆的掌柜组团前来催账,刘管家在大门口堵着一遍遍解释:“诸位说的那位客人的确暂住我们府上,可那也仅仅是因为我们老爷的一片孝心,死者为大,不想叫这两个无赖败坏老太爷名声而起的权宜之计。我们老太爷是个正派人,怎么可能做出养外室又多年离家不归的荒唐事?他老人家客死异乡是真,可是外室之说却绝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