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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的,显然不是京兆府调查的结果,而是问的卫风方面私下的消息。

卫风道:“属下去查过了,这一个多月他四处赊账,到处花天酒地,欠下了不少的账,尤其是赌坊那边,还借了大笔的印子钱。这笔钱利滚利,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额。近期放印子钱的两个地下钱庄已经去杨府催了几次账,杨成廉和宁氏皆是不露面,府里管家又一口咬定家里并没有承认这位所谓少爷的身份,不肯替他还这个债,于是底下钱庄的人恼羞成怒,对他下手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杨成廉那边做的很是聪明,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府里没有任何人去直接接触过地下钱庄方面的任何人,但应该是他家的管家对前天登门催账的人说了些什么话诱导,又刻意刺激了他们,所以在无形中怂恿了他们在昨夜下的手。昨天下午他又一次出入赌坊,但是里面不肯再赊账,他没呆多久,晚间宿在了迎春楼,与他同宿的姑娘后半夜起来发现人不见了也没多想,因为进出那种地方的客人经常都是随时离开的。”

“做这种事,地下钱庄的人都是轻车熟路的,只要没有拿住手腕,就算官府的人心知肚明,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祁欢冷笑了一声,“那老虔婆果然擅长玩阴的,这一招捧杀索命使的可谓兵不血刃!”

佯装拿着那母子俩没办法,收留他们进府,又各种优待,将他们捧上天去,忘乎所以。

单久成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既然条件允许又没人管束,他自然会忍不住大肆挥霍享乐去了。

甚至于——

在蒋氏小产一事上,宁氏大事化小,也是在循序渐进的下套,进一步诱导那两人放松警惕。

如今单久成死于欠债不还,而他出去吃喝嫖赌又不是宁氏母子指使的。

现在他人死万事休,无论他的身份真假,都不会有人在乎。

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