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祁欢这一眼扫视过来——
她心脏狂跳的几乎要从嗓子眼崩住来,长长的指甲当即扣住座椅的扶手,强迫自己不要失态。
盛贤妃这会儿也意识到这是有人要针对祁欢、顾瞻,甚至还有可能是顾皇后所设的局,登时斗志昂扬的阴阳怪气:“这杨青云不过一介末流小官,谁吃饱了撑的,费这么大劲暗算他。祁氏,你这年纪小,看着口气却不小,这样信口开河,是打量着陛下与皇后娘娘宽仁,不会治你的罪吗?”
祁欢暂且也没理他,只望定了帝后二人,道:“第一,我表哥三月前被人偷盗的玉佩,今日再次浮出水面,并且被人设计成了与宫女私通,秽乱宫闱的证物;第二,这宫人与人有染,并且身怀六甲,寻死便寻死,却偏要在死前服用滑胎的恶药,为的难道不是刻意揭露自己身怀有孕的事实,进而引发私通的丑事?第三,此宫人寻死,平时不寻,非要选在今日,还赶在宫宴附近的湖边,似乎也是为了把事情直接闹到人前……”
她说着,又意味深长转头看向旁边的郭小姐和唐小姐等人:“之前陛下都要回寝宫了,却那么小险些被唐小姐撞到,进而拖延……”
唐小姐大惊失色:“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被绊了一下。”
祁欢却仿佛咬上她了不放:“地面平整……”
唐小姐直接被吓哭了:“我真的被绊了……”
就在众人因为祁欢是为了自己表哥开脱,胡乱攀时,却没等到她继续攻击唐小姐,她目光扫向旁边站成一排的宫女太监;“那就是唐小姐过时,有人伸脚了,意图惊驾!”
此言一出,那两排宫女太监全都惊慌失措的匆忙跪了一地。
那个跳出来呵斥唐、郭两位姑娘的管事太监见状,忍不住指责:“祁家姑娘休要放肆,自恃身份,随意攀诬奴才们这些下等人吗?”
他不说话祁欢也没忘了他,下一刻,就目光锐利又刷的转向他:“最可疑的分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