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女儿大了不由爹啊。”他一边感慨,还一边咳嗽了两声。
云琯琯险些又哭出来,只是若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招惹云承弼的怀疑了,于是她扬起脸,笑道:“父皇别说的自己老了似的,前两天一口气爬上观景台,不也腰不酸腿不疼吗。”
“给你贫的。”云承弼有些无奈。
他倒是不担心云琯琯嫁去东陵会受委屈,且不说司明朗不敢,但就云琯琯自己也是个有主意的,届时谁欺负谁还不好说。
但他担心,前段时间他才为了布局而对外界宣称自己冷落了云琯琯,此刻又急着将她嫁去东陵,那么东陵的百姓是否会觉得她是被放逐过去的?
这样,无论是对云琅还是对云琯琯自己的名声,都没有好处。
他将利害关系跟云琯琯剖析了个遍:“……如此,你还坚持要马上订婚前往东陵吗?”
显然,云琯琯除了答应,并没有其他选择。
“父皇,这一日无论是我,还是司明朗,都已等了许久。如今又有桓王与晏平王这两个变数在,我不希望再横生枝节。”云琯琯坚定道。
真假参半的话,往往比完全的谎言更难以戳穿。云承弼又反复确认了机会,确定云琯琯是自己想嫁过去而不是被迫的,这才有些失落地答应马上拟旨赐婚。
而在离开时,云琯琯回过头,刚好见到云承弼孤单一人的背影。
不知不觉,她和三位哥哥都已经长大了,李容仙的孩子都满月了。而在保护弟弟妹妹的同时……云琯琯意识到,或许也是时候,他们可以保护云承弼了。
云琯琯看着云承弼已然有些佝偻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解药,把云承弼给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