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炎摇了摇头,轻声说:“不去。”
“你都快三十九度了,再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谢禾突然感到心烦,也不知道是在担忧他的病情,还是在忧心自己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
靳聿炎还是摇头,半蜷着身子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谢禾撑着脑袋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总不能和一个病人过不去。于是他翻遍药箱找出了两颗退烧药,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重新回到床旁。
“药给你拿来了,吃吧。”谢禾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一把拉过靳聿炎的手,把两粒退烧药放进了他手里。
靳聿炎带着一层薄茧的手心此时烫得厉害,也没有力气捏住这两粒药。
“算了,还是我喂你吃药吧。”谢禾一时心软,语气也柔软下来。
他弯下腰把靳聿炎从床上拉了起来,在他的背上垫了两个软枕头。
突然,耳旁传来微弱而又沙哑的一声□□。
谢禾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不由地感慨道,这大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他捏住靳聿炎的下巴,把两粒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将吹凉了的热水递到他嘴边,像是哄小孩似的哄他:“喝吧,一口气把药吞下去就不烧了。”
谢禾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又亲眼看着他把药吞了下去,还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嘴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这才重新把人塞回了被窝里。
就在靳聿炎躺到床上的瞬间,一声痛苦而又轻微的声音从他嘴里溢了出来。
谢禾撇了撇嘴,心想这大少爷还真是矜贵,不过就是发个烧,怎么比林黛玉都要憔悴。
他站在床旁,伸手抹掉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好了,那你安安心心睡觉吧,睡醒了烧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