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景舒此时怎么难过,景妈都压根听不见她说的话。

景舒忍不住双手合十,诚恳地祈求上天。

“我这两辈子,都没做什么坏事,反而心带怜悯,帮了许多人,老天若是有眼,希望能发发慈悲,让我妈下半辈子能好过些吧。”

“娘子,娘子,娘……”

就在景舒心痛难当的时候,她忽然被一阵阵呼唤给吸引,她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朱瞻基关切的大脸。

“陛下,我这是怎么了?”

景舒起身,便发觉自己脸颊上都是湿润的水汽,就连枕头上,也是一片湿润,这全是泪水。

“娘子,你可算是醒了。”朱瞻基激动地拉着她的手,道:“你高热两日才退,今日好不容易不热了,却又一直哭,你吓死我了你。”

他都差点以为,妻子要走自己前面去了。

景舒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很明显就是大病后的症状。

她庆幸道:“还好没烧成傻子。”

一个成年人,连续烧个两天,很容易烧成傻子的。

“胡说八道,呸呸呸,晦气。”

朱瞻基忍不住学着她从前的样子,很认真地呸了几下,才让太医进来诊脉,确认没事后,才让人端来粥亲自喂她喝,然后试探道。

“娘子,你哭什么呢?”

想儿子了?

不该啊,才走几天,也不能哭这么伤心啊。

“想我妈……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