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无奈,直接看向王荣。
“以后言官的奏疏,先和女官一同筛选一遍,只要是发牢骚的,给我丢在一边,让太子去标注下就成。”
百官上的奏疏,皇帝得回复一下,表示朕已经看过。
可小朱又不是受虐狂,才懒得搭理这种奏疏,便交给好大儿去处理吧。
朱祁锦看着那些参自己外家,和母后的奏疏,俊脸绷的很紧,熟悉的人都知道,太子这是不高兴了。
王荣赶紧道:“皇爷说了,这些不过是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子只需批红,无需搭理他们的话。”
朱祁锦嘴角抿成直线,刚开始还乖乖按自家爹说的做。
到了后面,看到有位言官直接说皇上是明君,不可让妇人误国,动摇大明国朝律法。
他说的妇人是谁,那不就是自己母后吗?
他怒火中烧,忍不住回列举唐宋夫妻和离,和嫁妆归属权的律法,最后问道:“唐宋可有因此误国?”
批完老爹不想批的奏疏,他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空白的奏疏,把现有的嫁妆归属权问题给改了改,呈给自家老爹。
朱瞻基看过奏疏后没说话,只拿着它交给了景舒:“这孩子,到底还小,行事靠感情了些。”
说白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影响不了国本,更加不急,完全可以略过不提,等将来边疆彻底安稳之后,再说。
毕竟修改律法,不是小事,容易被人群起而攻之。
而不改,就算是有人因此受苦,也只是一部分出嫁的女子受苦而已,以少部分人的不幸,换取安宁,这是值得的。
毕竟还是有许多明事理的人家,不会动用儿媳嫁妆。
景舒却有不同想法,她欣慰地道:“吾儿心善,懂的女子不易,咿~锦儿这句话说的就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