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景舒从梦里醒来,就撞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眼睛,小朱意味深长地道。

“昨晚,偷听我们说话了?”

景舒眨眨眼,便瞧见了他手中那本被弯曲过的书。

“老爷懂的其中关窍?”

“自然。”朱瞻基非常得意:“小时候,我爷爷让我练字,他就在隔壁,和将军们商量事情,我便……”

说罢,他又点了点景舒的鼻子。

“想听就大大方方地听,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景舒拍开他的手,很不服气地道:“老爷不也常偷听我说话。”

“怎么,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你做初一,她就不能做十五了。

小朱:“……你说的对,你说的有理。”

得,谁让自己理亏呢?

“那你都听明白没有,哪里没懂,可以再问问我。”

他不介意,和妻子聊聊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

“还真有问题。”景舒转了转眼珠子:“殿下,郑和,他到底是真太监,还是个假太监啊?”

“听说,他还娶了两房美妾,在东瀛都没闲着,常去看人家东瀛花魁,把人家的妆都给变成他喜欢的模样了?”

这家伙,只剩下蛋皮还能玩儿这么欢呢?

朱瞻基:“……自然是真太监,宫里头要是能混进假太监,你当太祖皇帝的刀,是豆腐做的吗?”

“他虽是太监,但和他喜欢美人,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