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觉得若是可以,最好一两银子都不要给二叔留。

气死他!

郑和有些为难:“皇上,不是臣故意推诿,那矿真的就跟个宝矿似的,越开越多越开越多。”

“不说远了,就说臣这有生之年,怕是坚决不可能开完的,皇上,不然,您再给汉王换个封地?”

他明白皇上的心思,老朱家的皇帝们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只要有好地方,那肯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子。

听罢,朱瞻基是既高兴又为难。

高兴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得了宝矿,为难的是这次又该用什么理由,才能拖住二叔呢?

“我二叔的脾气,你不知道?他非连夜从交趾赶回来,冲到乾清宫,把我的大殿给拆了不可。”

不然,让二叔去把西域给收了?

那个地方曾经也是汉土,有机会应该收回来才行。

郑和笑着摇摇头:“这个,臣可就爱莫能助了。”

俗话说,衣冠禽兽还是比较好对付,因为人家到底还是要脸面的,也想要个好名声。

但是汉王这样莽夫……

呵呵,皇上就自己受着吧。

景舒拿着书,贴在墙上,听两人谈了大半宿的话,都子时末了,这两人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她实在是撑不住,便倒头睡去了。

临睡时,还不忘可怜了一把汉王,你说他咋那么可怜呢?

有个画大饼的爹,腹黑的大哥,墙头草的弟弟,还有个既会画大饼,还腹黑,还套路他的大侄子。

这王爷当的,也忒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