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您是属于哪一类?”顾西风看向常老头。
“老夫属于年迈体衰,无法为圣上效劳的。”说起自己的高瞻远瞩,常老头不禁有些得意。
自从皇上病那一次,他就看出了朝堂中存在的问题,如今皇上越发体衰,只怕没几个年头。
到时若上演夺嫡之争,遭殃的只会是他们这些无辜的旁观者。
“师父,那日我听您与顾思琪的谈话,您认识那位钦差大人?”顾西风再三犹豫,还是问出了自己最为疑惑的问题。
“你是说顾决?”
“嗯,我只是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起那个人,顾西风这次的心境平顺许多。
常老头抬着眼想了想,道:“老夫对他不了解。好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年,他虽是三甲进士出身,但没人脉没背景,在人才济济的京城,他也只能算一般。
朝廷好职位不多,除掉内定的,剩下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这种资质平平的考生,也只能混个打杂的。
不过,这个顾决,年轻时候生得一表人才,被老夫好友的女儿看上,两人成了亲。
再后来,他那个老丈人给他在户部谋了个差,从小小芝麻官,一直做到现在的三品侍郎,没准,还能坐到老丈人的位置。”
顾西风一脸惊讶,似只是在听一桩无关痛痒的狗血八卦,“师父,您那位好友是什么官职?”
好友,也就是顾思琪的外公,常老头说过的那位白染老将军。
“他啊,年轻时是个英勇善战的将军,后来在战场受了伤,亏得老夫才让他捡回了命。只是后来,再也无法提刀,便在中书阁做了中书令,一做就是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