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的习俗,棺材要等下葬前才会钉死。
她当着这些男人面,一把将棺材掀开。
“他是被剪子捅死的!捅死的!”
躺在棺材里刘家男人,失血的脸苍白,脖子上窟窿皮肉外翻,就算是他死了,当下也是一种死不瞑目的状态。
“哈哈哈……”
刘家媳妇大笑着,假如她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就会知道,当下的她仿佛就是苏桃染。
或者真的是苏桃染附身了他。
“下一个是谁?”刘家媳妇的目光,在这些男人的脸上梭巡。
“你!”她指向一个人,那人脸色苍白,坐着的小树墩儿都翻了。
“你!”刘家媳妇竖起的手指,又指向另一个人。
那人一样害怕。
刘家媳妇竖起的手指,像是一个死亡点名:“你!你!你!”
“你们一个都逃不脱,做的亏心事儿的人,总会怕鬼敲门的。”
“哈哈哈,那时候,你们敲苏桃染的门,现在她死了,轮到她来敲你们们了。”
男人们惊惧着。
那长明灯摇摇晃晃,照见的地方,带着暖融融的光。
找不见的犄角旮旯,像是潜藏着一个个黑漆漆的窟窿。
那些黑窟窿里,他们也不知道潜藏着的,是无休止的欲望,占便宜的快感,还是苏桃染屈死的亡魂。
但是,当天晚上刘家媳妇死了。
后来,村子里的人家,一一出事儿。
有人拿着剪刀做活儿,突然发疯,见人就捅。
有人半夜不睡,跑到佛堂忏悔,离开后找了一口水井跳下去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