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就该恨苏桃染的。
但是她忘记了,翻墙到苏桃染家里,侵犯欺辱苏桃染的人,是他的丈夫。
那时候的苏桃染,是不是也反抗过,就像是被几个男人按住,在点着长明灯的灵堂里侵犯的她。
第二天,刘家媳妇听说她家地里的草,被几个男人除了,家里水缸里的水也满了。
但是刘家媳妇仿佛是清醒了。
当初苏桃染的遭遇还在眼前。
没过多久,苏桃染家里的田地宅子,就被几个男人分走了。
到最后,仿佛苏桃染只能靠着男人们送的一两块米糕度日。
女人们愤恨的看着苏桃染吃着男人送来的米糕,她们都是恨苏桃染的。
他们家的男人出去偷腥,不就是因为苏桃染是只狐狸精吗?
那一两块米糕,对苏桃染来说,是不是就像是逗鸟雀的米粒儿。
男人们用一点点的米粒儿,就觉得他们理应侵占苏桃染肉体。
刘家媳妇残破的躺在灵堂上,男人嘿嘿笑着,商量明天埋人的事宜。
苏桃染死在佛堂上时,说的那些话,让这些欺辱过苏桃染的人,像是压在这些男人心头的一块重石。
现在在刘家的灵堂,他们抽着家里卷的土烟,满脸餍足。
刘家媳妇手指动了动,她还活着,纵使被那么粗暴的对待,纵使下体都是伤痕,可是她还活着。
她想起,为了给小小的凌华做点吃的,走路姿势都在忍耐痛苦的苏桃染,到底是多难。
在摇曳的长明灯的火光里,刘家媳妇缓缓起身。
暗淡的灯光之中,她因为痛苦,动作变形的身体像是被恶鬼附体。
“哈哈哈……”
刘家媳妇笑起来。
所有男人一愣,诉诸暴力之后,他们放松的心情,突然又紧绷起来。
刘家媳妇爬起来,趴在丈夫的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