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的话,直到路峙将人放到床榻上,又盖上暖和的被子,升了火炉子,塞进汤婆子,终于憋不住了。
“你认真的?”
路峙转头,瞪了他一眼,直到将人拉离了屋子,这才开口。
“嗯。”
认真的。
所以,才要将人带来。
奚朔想再喝口酒压压惊,晃了晃,酒葫芦已经空了,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路峙你怕不是忘了,你……”
奚朔没说完的话,路峙自然知道,眼神一黯,随即自嘲一笑。
“自然没忘。我是个阉人。”
所以,寻常夫妻做的事儿,他都没法儿给赵年年。
哪怕当初被赐婚成亲,也不过是一顶红色小轿子,从将军府抬到督主府而已。
就连这督主夫人,也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
他连孩子都给不了。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好的门,路峙仿佛看到了床榻上赵年年恬静的睡颜。
握紧的拳头倏地一下松开。
叹了一口气。
“只有这里能护她安稳。”
奚朔眼底透着不赞同,“路峙你可想明白了,她是将军府的人!”
这个地方,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了,若是被暴露出去的话。
那结果……
“她不会的。”路峙语气坚定。
“我尝试过,将册子给她,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