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一夜的疯狂与荒唐,路峙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

“你怎知她不是故意做戏?那凤温瑜可是给她递过好几回帖子!就连将军府,也蠢蠢欲动,上次范婉秀给她的药你忘了?”

与路峙从年少时就认识,在奚朔的心中,他一直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做事不只是胸有成竹,更是走一步算十步。

但是现在的路峙,奚朔发觉自己看不透了。

从他被慌忙找去替赵年年解毒开始,他就发觉自己读不懂路峙了。

他们现在的处境如履薄冰,任何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路峙摩挲着指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赵年年手掌的温度。

“她不会。”

笃定。认真。

路峙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信她。”

就像,她信任他那般。

“奚朔,你不懂。”

奚朔拿着手上的酒葫芦,心中无比烦躁。但是对上路峙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奚朔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只是不想你死的太难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留下最后一句话,奚朔转身离开了。

他不懂?不懂才怪了。

路峙这模样,分明是被赵年年给迷住了。

啧。

结个对食,还结出感情来了。

没理会离开的奚朔,路峙站在小院门外的柳树下,许久。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阉人,给不了赵年年真正的幸福。

他只是想要贪恋一下这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