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婆子见他不识抬举,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继而一脸假笑的看向穗穗,“乐宝,外头天冷,先去那边坐坐吧。”

赵之林看到她的冷眼,无所谓的冷冷一笑。

穗穗最看不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尤其对着吕婆子这张脸,简直有种生理厌恶。

她别开视线道:“今晚我来给你儿子解蛊,全是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何去何从,皆听他的安排。”

正如赵之林所说,能给吕睿超解蛊的,只有穗穗!

吕婆子眼下不敢驳她,继而看向赵之林,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道:“赵大人,先去茶馆坐坐吧,从前的恩怨你都是知道的,别让我为难了!”

赵之林知道穗穗在为他打抱不平,平静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感激,但看向吕婆子时,又恢复了冷漠,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请!”

吕婆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心里暗想:只要今晚能把儿子身上的蛊毒解了,到时候要想弄死常乐,还不是跟碾死只蝼蚁一样!

她心里打着主意,完全没注意到假扮成捕快的酆凌霄。

到了茶铺,穗穗就先问道:“今晚由谁结账?”

吕婆子看向赵之林,但他就跟没听见、没看见似的,东张西望。

她沉了口气,郁闷道:“今晚多有怠慢,自然是老身结账。”

此时茶馆里人来人往,还颇为热闹。

穗穗找位置坐下。

吕婆子心念一转,忽然敞开嗓门,故作大方的跟穗穗道:“这里的茶水、果子啊,都很不错,乡下是没有的,常乐宝,你肯定没见过,也没吃过,如今我们家啊,也好过一些了,老身结账,你就敞开了吃吧!”

她话音落下,茶馆里那些听见的人,都朝穗穗投来鄙夷的目光,就是看乡巴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