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衣襟扯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突出的锁骨:“···译澜,来抱我吧。”
译澜拉下她的手腕,不赞同的说:“你生着病。”
“来抱我。”苑明鹿揪紧了译澜的衣襟,语气里逐渐带上了哭腔“我好冷,来抱我····”
译澜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叹气。”苑明鹿立刻说。
“好,我不叹气。”译澜抱着苑明鹿的腰把她缓缓在床上放平,替她揉了一下长时间跪坐的小腿,“怎么这么轻——如果弄痛了你要说,好不好。”
苑明鹿躺在床上,抽着鼻子看正在脱外套的译澜——看不清,哨兵的大长腿在视野里扭曲成了螺丝钉的模样,她摸了摸自己细瘦的手腕,眼眶渐渐地酸了。
“怎么哭了?”译澜一个膝盖跪在床上,小心的俯下身去,捧起苑明鹿的脸。苑明鹿感到对方带着枪茧的手指正轻柔的拭去自己腮边的眼泪,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哭了。
“我没哭。”苑明鹿说着,感到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去,她倔强的说,“你看错了。”
“嗯,没哭。”译澜凑近了,哨兵滚烫的气息融进来,吻去了一滴将要落下去的泪,“我们鹿鹿超级勇敢。”
“还要抱吗?”哨兵拿毛巾擦干苑明鹿的脸,“鼻尖都红了,小花猫。”
苑明鹿笑了起来,笑意很浅,但很美,有种一触即碎的破碎感。
译澜看她笑,不禁也跟着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