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瑜的馄饨买的确实很快,其实东门不算近,买回来时馄饨还冒着烟儿。

“谢谢。”卢春好说。

贺瑜没说什么,这个谢谢让她颇不习惯。

馄饨是个大份儿的,贺瑜怕卢春好吃不够还加了量,但卢春好快一周没有进食,根本吃不了多少。

还剩下一半她放下了勺子,“饱了。”

“饱了?”贺瑜说,“没吃多少。”

夏乙收走剩下的馄饨,说,“她刚醒,吃不了太多…是不是想洗澡。”

“嗯。”卢春好再次下床,这回站起身要稳当多了。

“能行吗?”夏乙扶着她。

“行的。”卢春好歪头闻了闻自己,其实闻不出什么,浑身药味儿,就是感觉自己身上不舒服。

她拿上衣服走进浴室,夏乙很不放心她,“要我帮忙吗?”

“啊?”卢春好一愣,随后摇头,“不,不,不了。”

“行吧,”夏乙说,“我就在门外,有需要喊我。”

卢春好转过身没说什么,耳尖红了。

帮忙?怎么帮,她是要洗澡的啊。

昏迷近一周身上是真没有力气,卢春好光是脱掉衣服就让她大喘气,坐在马桶盖上休息了一会儿才站在了花洒下。

温水洒在身上很舒服。

但洗澡真的是个体力活,洗完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穿衣服了。